今年是中國第五代隱身戰鬥機殲-20的首飛十周年。其作戰能力逐步得到檢驗，並已開始批量列裝部隊。殲-20的首飛比俄羅斯的蘇-57首飛還晚一年，但殲-20比蘇-57的服役時間早了2年，而且至今蘇-57隻有一架量產型正式服役。可以說，殲-20創造了世界五代機研製服役時間的最快紀錄。不止如此，殲-20還有很多改進型值得期待。前段時間，中國航空工業集團公司（AVIC）發布的慶祝殲-20成功首飛十周年的視頻中，赫然出現了4架雙座型殲-20編隊飛行的CG畫面，引發了熱議。

殲-20雙座型的曝光，預示著雙座隱身戰鬥機時代要來了？俄羅斯自然也不甘落後，蘇-57也要搞雙座版。目前蘇-57的第一架量產型已經正式交付給俄羅斯空天軍服役，嚴格來說這架飛機本該提前一年服役的，但最開始的首架量產型在2019年12月的出廠測試中墜毀（也就是說，目前交付的蘇-57事實上是第二架量產機）。俄羅斯在「軍隊-2019」論壇上簽署的訂貨總量是76架蘇-57戰鬥機。俄軍計劃從2022年開始將每年接收12架蘇–57戰鬥機，目前看這個計劃顯然需要往後拖延。

俄羅斯最近為蘇-57戰鬥機的雙座駕駛艙提出了不同尋常的布局方案，即設計兩個獨立的駕駛艙，各自有不同的功能。目前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關於雙座蘇-57的討論，俄副總理鮑里索夫在夏天表示，俄國防部和蘇霍伊設計局計劃研製雙座艙型的蘇-57，這將擴大蘇-57的作戰能力，也能夠滿足出口需求。

這句話，乍一看是符合邏輯的，雙座型蘇-30已經成為俄羅斯最主要的出口戰鬥機，已經生產了600多架不同的型號，出口到中國、印度等十幾個國家，例如印度早在2007年就訂購了大約300架的雙座蘇-30MKI。至於更「先進」的單座蘇-35，只有中國和白俄羅斯等少量外國客戶購買了幾十架。

有一種觀點認為第五代隱身戰鬥機沒必要搞雙座型，因此第五代隱身戰鬥機的現代化機載電子設備足以使一名飛行員能夠執行所有主要的作戰任務。以殲-20這種第五代戰機來說，其航電水平整整高出一代，信息融合、智能化、綜合化水平非常高，足以應付三四代機時代還是難題的多領域作戰任務，如果是傳統的多用途作戰任務，還不至於要增加一名飛行員來彌補。第五代戰鬥機的信息感知系統足夠強大，這樣就不需要後面坐飛行員進行瞭望、領航和操作航電系統和武器系統。也就是說，由於自動化程度的提高，以前需要兩個人的工作，現在殲-20戰機一個人能把活都幹了。

而且現代化的高級教練機也能夠模擬第五代隱身戰鬥機的培訓教練任務。而且，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雙座隱身機的採購價格更高。那麼一般來說，雙座機隱身就顯得不合時宜了，因此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國家生產第五代的雙座隱身戰鬥機，尤其是最先發展隱身戰鬥機的美國，F-22和F35兩款隱身機都沒有雙座型。

隨著時代的發展，這個規律正在發生動搖，中國發展殲-20雙座型，肯定是為了更複雜的作戰任務而誕生的，而且這種任務很可能是前所未見，至少三、四代機上沒有出現過的，就現有發展趨勢來說，殲-20雙座型較大可能是和無人機群作戰有關。

目前很多國家都在大力研發各類無人機，擁有隱身戰機的國家都忙於研發隱身無人機作為「僚機」，中國肯定也不例外。由隱身戰機作為長機對這些隱身僚機進行實時操縱控制，就成為了最佳技術手段。殲-20雙座型的後座飛行員，未來有可能就是無人機的指揮人員了。俄羅斯似乎也是持同樣的理念，開發的蘇-57雙座版側重於指揮型，使用最新的「獵人」無人機作為僚機，預計一架蘇-57雙座型可攜帶四架「獵人」無人機，組成一個有人-無人機編隊。「獵人」和蘇-57戰機已經已經捆綁許久了，前者是一種大型攻擊型無人機（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無人機戰鬥機之一），既被認為是前鋒，也被認為是無人駕駛的僚機，甚至是主動攔截機。

「獵人」的戰鬥載荷為3噸左右，其最大速度將達到每小時1000公里，航程為6000公里。早在今年4月，俄新社的航空工業消息人士稱，蘇-57還能夠在其內部彈艙攜帶超過10種不同的發射型無人機。更早之前有報導稱，未來的俄羅斯「獵人」無人機還能夠控制10架「閃電」攻擊無人機，這些無人機可以組成一個更大的蜂群，而在蜂群無人機的最頂端是蘇-57雙座型。

隱身戰鬥機直接指揮無人機有很多優勢。目前的長航時無人機，超過200公里左右的作戰半徑，就需要使用衛星通信頻道來控制，信號需要從地面站到高度3.6萬公里的地球靜止軌道，再返回無人機的衛星天線，這不可避免的要有信號延遲，使得無人機無法參與空戰或在快速變化的時間敏感環境中作戰。簡單地說，在與強大的裝備精良的對手發生空中戰爭的情況下，對無人機的指揮最好是近在咫尺。

通過無人機和有人駕駛飛機之間直接、自動的交互融合，可以避免信號延遲，提高無人機的敏捷性和打擊有效性。在人工智慧作戰系統的參與下，儘管第五代隱身戰鬥機的飛行員並不需要完全控制無人機，只需向它發出指令就行，但第五代印戰鬥機的飛行員還是需要處理來自不同傳感器的大量數據。在這種情況下，有一個副駕駛來協調無人機並不是不合理的。

最早在2020年的時候，殲-20總師楊偉就曾透露殲-20的雙座改型，即雙座型殲-20戰鬥機配合其他無人機執行制空作戰任務。雙座版殲20戰鬥機將能夠在戰鬥中發揮兩種增強作用——戰鬥管理 (BM) 和無人機控制器。雙座型隱身戰鬥機的出現並不是單純地增加一名飛行員這麼簡單，而是在最大程度上拓展了殲-20戰機的作戰使命和用途，對於殲-20家族發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網友繪製的雙座版殲-20（製圖：超大軍事 glock）

目前歐洲現在也在朝這個方向努力。歐盟和英國正著眼於第六代戰鬥機的工作，前者是所謂的未來空中作戰系統(FCAS) ，後者是第六代隱形戰鬥機「暴風雨」計劃。但值得注意的是，即便能指揮無人機，未來的歐洲戰鬥機也是單座的。而美國，目前還沒有任何雙座版的第五代隱身戰鬥機的計劃，面對中國和俄羅斯的雙座隱身戰鬥機，美國你不著急嗎？